幾月以來,在德宏這片厚土上,我所到之古樹茶,無不亭亭玉立,生態(tài)自然,品質冠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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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方水土滋養(yǎng)一方茶。尤其盈江縣,作為德宏茶路的最后一站,它所帶給我們的驚喜、信心,以及前所未有的震撼,與初上梁河縣青龍山時的感悟首尾呼應,相輔相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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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不說“德宏味”的煌煌造世與未來的發(fā)展?jié)摿?,僅憑大自然賦予德宏人民的茶葉資源寶庫,德宏古樹茶足以獨步古今,壯觀天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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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月底,我們再次啟程,從平原鎮(zhèn)往東,開向臨縣城不遠的群山之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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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至山前,日照群山,只見一座大山攔截去路,氣勢橫絕。同去的何奇川兄,幾經(jīng)輾轉,才覓得上山入口。欣然前往,土路坎坷,塵石飛張山路狹窄,曲折陡峭,坡度極大,若非越野車馬力十足,寸步難前。每行幾百米,絡繹遇見從山上運載土石下山的卡車,對頭之間,退讓困難,有時正值彎道,雪上加霜。如是磕磕碰碰,前行三四公里,眼看所思之地,近在咫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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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問何奇川說:“此何山?”對曰:“只知當?shù)厝朔窖砸糇g為‘烏飄山’,不知漢譯名稱。我們小時,常來山上采摘山果,歷歷在目,常此懷念?!?/span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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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們現(xiàn)在要去的是隴中山,傳說是諸葛亮七擒孟獲時期排兵布陣的地方,山上還有一些紀念他的地方?!焙纹娲ń又牡?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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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行不止,我思亦不止,不知何時抵達,不知此行將獲,亦不知......雨里霧里,但見山深林靜,一表生態(tài)之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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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方就是隴中山萬畝古茶園了!”車輛駛出森林,向山地草甸地帶奔馳,一句令人振奮的話從風中吹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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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拔2000余米的高山原野地帶,丘峰壁立,群山層疊,一峰接一峰綿綿伸向蒼茫天際。除了綠草、高樹,便是一望無邊的藍天。丘峰之間的溝地平坦而寬闊,像山間之河,四境流轉?;腥缡篱g仙境,美得令人窒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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丘峰之側,各有野生古茶樹,樹身不高,間距較遠,稀稀疏疏,漫跡山崗。尋路廻轉,來到背山山坳一側,群雞正亂叫,木屋三四間,黑山豬、群羊、黃牛怡然自得,呦呦鳴啼,食野之蘋。據(jù)說,這是一座簡易牧場,主要在這些坡頭山放養(yǎng)家禽、家畜,一切都是純生態(tài)。
▲在老村長彭文富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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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進老村長彭文富的生活場,木屋簡易,生活隨性而具詩意。圍坐火塘取暖,聽他講隴中山古茶概況:“隴中山的古茶樹都是野生的,連片的至少有兩千畝,看起來像人工種植、移栽。是過去為求產量好,把大樹砍了,矮化過。相對于蘇典而言,茶樹整體小了一些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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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們滾塘寨共有53戶人家,大多農戶都有茶樹,估計隴中山山脈上,零星分布的野生古茶樹的全部面積加起來有1萬畝以上,采摘下來,鮮葉估計會有100多噸。正因為是野生古茶樹,所以不知道具體的數(shù)據(jù)。只不過我之前巡訪古茶樹,走了幾天幾夜都沒有走完。整座山的茶林輻射面積很大,屬于好幾個村民小組的地盤,有私人的,也有國有林區(qū)的,不分你家、我家。一直以來,這里的鮮葉價比較便宜,我在這座山上為生,主要以牧場收入為主,因此,我家自己的茶山我也沒量過?!?彭文富接著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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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后我們在他的帶領下,參觀了生長于屋后高坡之上的野生古樹茶群。這一帶的古茶樹高低參差不齊,部分茶樹桿高修長,枝繁葉茂,丫頭含苞,沃葉生澤。所見大樹主干直徑在30-40公分。高樹迎風,直戳藍天,也有三四丈者,小樹聚光,漫山遍野,相間不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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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著我們又探訪了附近山頭,另一戶家的野生古樹茶園。這家人定居于此,亦以放養(yǎng)山豬、土雞、牛羊為生。他們家的茶園也在屋后不遠處,更加向陽,園中茶樹林立,散布山頭,整體大小均勻,品質上乘。若加以科學管理,大有創(chuàng)收發(fā)展?jié)撡|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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盈江縣茶技站付立強站長介紹說:“盈江縣龍盆野生古茶樹居群,主要就是分布于盈江縣平原鎮(zhèn)隴中村委會隴中山,總面積約20000 畝,核心區(qū)域面積2100畝,平均海拔2020米,地形主要是緩坡,是盈江縣目前已知第二大的野生茶自然群落,有古樹茶100000余株,百年以上古茶樹102株,分類上屬大理茶種。區(qū)域范圍內植被為亞熱帶常綠闊葉林,森林覆蓋率達90%以上。年平均氣溫16℃,年降水量1793毫米,氣候溫涼宜人,土壤為赤紅壤和紅壤,土層深厚肥沃,正如我們所見,居群生長環(huán)境條件良好?!?/span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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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罷,心生感慨。一方面,為此等上好野生古樹茶未能被天下愛茶之人爭相品飲而倍感遺憾;另一方面,為滾塘寨擁有如此巨大的茶葉資源,而這些資源卻未能為其百姓帶來增收而感到遺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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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古茶園之上,極目群山,茶人的理想主義開始滌蕩萬端思緒。一種天才之為責任莫名升起,而這種責任的希望,終將由“德宏味”來闡釋與承擔。
▲紅山村一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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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,我們走訪了新城鄉(xiāng)紅山村委會馬鹿塘的野生古樹茶茶園,以及何奇川的初制工廠。順道挨家挨戶走訪了馬鹿塘村,收獲頗豐。盡管的我們突兀闖入,打破了寨子的寧靜;盡管我們素不相識,但寨子的屋檐總是那么溫暖、淳樸,當我們離開時,村民們總要熱情挽留幾句,有要我們坐下吃碗酒的,也有邀我們留下來吃完晚飯再走的......這就是盈江縣的風土人情,另一種風格的“德宏味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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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,面對當下世俗、虛高,炒作之風盛行的普洱茶行業(yè),默默沉潛于深山野林之內,集天地靈氣,聚日月精華的“德宏味”古樹茶,大有先入為主之資質。萬事俱備,只欠制茶工藝的改良,及探究實驗和消費者的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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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德宏,在盈江,在昔馬,在蘇典,在隴中,在紅山,美,無處不在。山水之美,古茶之美,民風之美,人性之美,自然之美,盡在“德宏味”古茶的杯盞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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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美藝術家木心先生說:“沒有審美力是絕癥,知識也解救不了。”那些忽視或小覷“德宏味”的人群,必將在未來的某一天深深地為“德宏味”之美所震撼。